其他几个人已经都傻了，表情精彩纷呈。
体委目瞪口呆，石重磊瞠目结舌。
剩下两个女生想笑又不敢笑。
一时间场面上表情最自然的反而是一切的始作俑者。
面对季余的话，他甚至低头自然而然的在季余光洁的额头上么了一口，“不是小鱼说的是朋友？”
耳边是一群人倒吸一口气的声音，眼前是几个人几乎要把自己盯穿的好奇惊讶八卦的眼神，季余第一次想要落荒而逃。
他咬了咬牙，站在原地拉着一把商远舟的衣袖，白嫩的脸红透，声音还算镇定，“我们走吧。”
离开了人多的操场，季余勉强从尴尬窘迫中缓了过来，却还是有些恼怒，“你刚刚干嘛乱说。”
商远舟笑着，眉头却压了下去，垂眸看着季余，无端多了些压迫感，“我有乱说吗？”
“朋友？”
他似笑非笑的挑了下眉，眼神里尽是冷意，“嗯？”
季余磨了磨牙，“这里是学校啊，不说是朋友，难道要用喇叭告诉所有人我们在谈恋爱？”
谈恋爱三个字很好的取悦了商远舟，他眼里的冷意褪去，黏黏糊糊的抱着季余，“我不喜欢你在其他人面前疏远我。”
说着眉头又下意识的压了压，“很不喜欢。”
季余愣了下，有些无奈：“这不是疏远，这只是...”
他不知道该怎么说，商远舟却埋首在他肩窝，闷闷不乐的说道：“这就是疏远。”
“不要因为其他人在场而撇开我，他们都不重要。”
他受不了季余的疏远冷落和在别人面前撇清两个人的关系。
不喜欢隐藏，不需要瞒着，像是季余随时能单方面的撇开他，其他人还以为两个人从未有半点关系一样。
季余自然垂落在身侧的手紧了紧，伸手回抱住了商远舟，“抱歉。”
“我没有考虑到现在的你的心情。”
失去记忆回到高中，自然和成熟稳重时候的人性格多少有些不同。
会粘人很多，情感也热烈外显，蓬勃滚烫，在季余看来是小事情的地方，也不愿意隐藏。
商远舟敏锐的捕捉到一个词，“现在的我？”
“你是说以前有类似的事情，老男人没有说什么？”
季余仔细回想了一下，点了点头，“算是吧。”
“我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说太多自己的情况，有时候只会见一面的人，我也不会跟对方介绍。”
“你那时候没有说过什么，应该也是和我想的一样，觉得没有必要，所以也不在意。”
商远舟顿时笑了，他不想显得他还没有一个老男人气量大，语气笃定毫不客气的说道：“不在意？能装而已。”
“老男人拉不下脸，觉得这种事情说出来显得他斤斤计较。”
他不需要细想，就能把那时候的心态说个七七八八。
商远舟嗤笑一声：“又小气又装。”
季余半是吃惊半是无奈，伸手去捂商远舟的嘴，“好歹也是你自己，你说话留点余地啊。”
掌心传来一阵濡湿，季余受惊猛地收回了手，就见商远舟狎昵的舔了舔唇，略微不屑的说道：“谁要给老男人留面子。”
他凑上去，在季余干燥的唇瓣上亲了亲，“不说他了，喝点水？”
商远舟拧开瓶盖递到了季余唇边，季余摇了摇头，“我一会儿再买一瓶就好了，你喝吧。”
季余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，商远舟眉头却再次压了下来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商远舟拧着眉开口，“不想和我喝同一瓶水？”
季余刚开始没反应过来，啊了一声，慢半拍的明白过来后抿着唇说道：“不是，好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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