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妥协般接过商远舟手里的水，喝了一口后用纸擦了擦瓶口。
商远舟越看眉头皱得越紧，“嫌弃我？”
“还是觉得我会嫌弃你？”
季余捏着要重新给商远舟的水有些不知所措，“没有。”
商远舟脸色难看，还有些不解，“你说我们结婚了很多年是真的？”
“结婚这么多年，关系还这么疏远？”
季余张了张口，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引到这上面去了，试图解释：“不是，那样不卫生。”
商远舟气笑了，“我他吗都亲过你多少次了？口水都吃了不知道多少，喝瓶水就不卫生了？”
没等季余说话，他拉着季余就去了学校小卖部，也没挑选，进了店直接刷了饭卡买了一块卖相顺眼的面包。
又拉着季余出去，到了无人的角落里。
商远舟撕开面包包装，将它递到了季余嘴边，冷声道：“吃。”
季余不明所以，又感觉他像是生气了，犹豫了下，还是咬了一口。
商远舟就着季余咬过的地方也吃了一口，他看出了季余想阻拦，也看到了季余瞬间皱起来的眉头。
他没有管，将自己咬过的地方重新递到了季余面前。
两个人沉默着，谁都没有说话。
气氛好像凝固住了，呼吸都有一种迟滞感，季余最终还是张开咬下了一点。
商远舟的手抚上季余的唇瓣，指腹带走了一点面包屑喂进了自己嘴里，这才开口：“什么感觉，讨厌吗？觉得脏吗？”
季余摇了摇头，“我不会觉得脏，我只是....不习惯。”
商远舟把面包三两下吃完，拉着季余去了不会有人过去的教学楼顶，他靠墙坐在地上，抱着季余让季余坐在了自己腿上。
他显然很懂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，闷闷不乐的抱着人，原本冷峻的脸上隐隐流露出一丝委屈，“我们不应该是最亲近的人吗？”
“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很讨厌我。”
季余顿时内疚起来，“不是的，我只是...”
他不知道该怎么说，商远舟却一眼看出了问题所在，“你习惯了和人保持距离，可我不是别人。”
季余词穷又理亏，讷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，只能凑上去讨好似的亲了亲商远舟的唇。
商远舟扣住他的下颌，加深了这个吻，“不要用无形的界线隔开我。”
他眼神深邃迷人，此时却有些受伤，额头抵着季余的额头，薄唇微掀又带出些戾气：“有时候真想干死你。”
深入，侵占，所有的界限都在粘腻窒息的杏爱中消弭，季余的一切都会在他面前袒露。
可怜的，哭着，哆嗦着，湿漉漉的眼睛里只有自己。
季余：......
不管是失忆的商远舟，还是没有失忆的商远舟，话题的跳转始终让季余有种猝不及防的感觉。
他又在商远舟唇角亲了亲，红着耳根忽视了商远舟后面那句话，“抱歉，我会努力改的。”
习惯了回避亲密的人，即使是放下了心防，在一些习惯上也会有曾经的影子。
季余说完有些怔神，商远舟叫了他好几次才反应过来，“怎么了？”
商远舟：“在发什么呆？”
季余摇了摇头，“我只是想到了以前。”
“你说你没有失忆的那时候，会因为这些事情不开心吗？”
商远舟捏着季余的下颌晃了晃他的脑袋，有些幸灾乐祸，“管他那么多。”
这些事说起来都算是小事，成年人了别说是抓着这些不放，就连说出来都显得太计较，也许是自尊作祟，也许是不想为难季余，也许是不想显得自己太没气量。
明明在意的要死还不提，装不死他。
高中生有高中生的好处，吃闷醋生闷气都是不可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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