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婳走过去。
春芽跟冬冬同岁,比冬冬还瘦一些,但个子高点,头发黄黄的,身上的衣服挺干净。
她好奇地看着安婳。
安婳笑了笑,问道:“春芽,你跟冬冬在一个班吗?”
春芽腼腆地抿了抿嘴,点头。
冬冬道:“春芽坐我旁边。”
“别看蚂蚁了,到时间该进幼儿园了。”
安婳伸出两只手,一手拉一个,“走吧,我先把你们送去幼儿园。”
把孩子们送去幼儿园,安婳才去上班。
刚进办公室,樊小科就喊了她一声,“安姐来了。
安姐,你先前是说过想要一张手表票对吧?马大姐手上有!”
马大姐打量她一眼,“手表票你要啊?”
安婳点头,一边往座位上走,一边道:“马大姐你要是有的话,我可以用烟酒票跟你换。”
部队有特供的烟酒票,肖政收藏了一大摞。
马大姐一下想起来,安婳是军属,男人的级别好像还不低。
她眼珠子转了转,道:“可以啊,不过我这手表票可难弄。”
言外之意是比较贵。
也确实,像是手表、缝纫机、自行车这类都属于极紧缺的物资,在他们这个几千人的大厂,据说每年才发百来张紧缺物资票,他们还是效益好的厂子呢。
安婳道:“马大姐,你想怎么换?”
马大姐走到安婳的身边,压低声音道:“我要十张烟票、十张酒票。”
顿了顿,又补充,“还要十尺布票。”
安婳惊了一下,“马大姐,你姓马,不姓狮,怎么还狮子大张口呢?”
周围的几人噗嗤笑出声来。
樊小科道:“马大姐,你别欺负人家安姐新来的,不然我就告科长了啊。”
马大姐没好气道:“你们这些年轻人,知不知道什么叫紧俏物资?以为手表票那么好得啊?我这都是看在同事的份上,没跟小安多要。”
“既然手表票那么难得,马大姐你就留着收藏吧,我再找别人换去。”
安婳并不执着于马大姐手里的这张手表票,实在不行,大不了她往省城写封信,让安伯槐帮忙。
马大姐急了,“你这个小同志,我也没说不能让一让啊......你砍砍价。”
安婳:“......五张酒票。”
马大姐:“成交!”
安婳: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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