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，路乘现在才愿意松口，不光是为了哄满心愧疚的某人，也是因为他也有点意犹未尽，昨夜商砚书只跟他来了一次，随后就进入了吵架流程，他都还有点没过瘾呢。
商砚书俯身低头时，路乘配合地变成人形，仰起脖颈，与对方唇舌相缠，商砚书一边拥吻，一边褪去他衣物时，他也配合地抬手，环住对方的颈项。
一切都水到渠成，似乎在第一次的尝试后，他们彼此都对对方更加熟悉了，路乘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已经有了准备，他觉得这回自己应该不会再害怕了，但在真正开始的那一刻，他发现他还是会有点害怕的，毕竟商砚书的真的很可观，尤其这一次路乘还特地跟他放在一起比了比，结果是在衬托下显得愈发可观了。
简直难以想象，这样的东西要怎么……
“爱徒想知道？”
商砚书似乎看出了路乘的心内所想，在他耳畔低笑。
不等路乘回应，他便已经换了个姿势，将人抱在自己怀中，手指在空处虚虚一画，两人前方便出现一面水镜。
路乘被商砚书抱着，一起看向镜面，水镜澄净剔透，清晰地将一切都映照于其中，无论是此刻被商砚书抱着的自己，还是一些更细节的相触部分。
路乘看到商砚书是如何含住自己的耳垂，如何用牙齿轻咬舔吻，也看到对方是如何一边这样含笑与自己对望，一边缓缓用力。
“唔……”
路乘抓紧商砚书搂抱着自己的手臂，他又开始害怕了，在清晰地看到一切的过程后，他反而愈发害怕了，那样的地方，怎么能容得下……
“等、等等……”
清晰地感知到商砚书后，路乘终于忍不住，惶急叫道。
这一回，商砚书竟还真的听话地停下了，他抱着路乘的腿弯，安抚似的轻吻他的脸颊颈侧，耐心地等着路乘适应。
路乘紧抓着商砚书的手臂，做了半天心理建设，再三叮嘱道：“慢一点，我说停你就停。”
商砚书俱都应下后，他终于深呼口气，对着镜面点了点头。
商砚书于是继续，细密的吻延着脖颈落下，路乘仰起头，手指愈发不安地抓握紧，商砚书牢牢地支撑着他，偏偏动作又是轻缓的。
他果真如他所言那般，像是春日的和风细雨，徐徐而来，令行禁止。
最艰难的步骤已经过去了，而且有过昨日的经验，路乘的身体比他心理适应的更快，甚至还隐隐泛起一抹期待，然而，路乘再一次示意商砚书后，商砚书却仍然是那样春风细雨，柔和轻缓到几乎感觉不到。
“快一点，稍微快一点点。”
路乘忍不住说。
“那怎么行？”
商砚书却道，他好整以暇，继续那样慢吞吞地动作说，“爱徒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为师慢一点的，为师也答应了爱徒这次一定要听爱徒的话，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，怎么能叫爱徒再一次失望呢？”
依然是诚恳歉疚的语气，但路乘这回却听出了些许没藏好的阴阳怪气，又或者不是没藏好，而是时候到了，猎物已经入网，一切都无需再掩藏。
不过路乘此刻无暇细想，他只是很难受，要是不开始，他不会怎么难受，但偏偏已经开始了，商砚书却又不继续，就慢条斯理地那样慢慢磨他，不上不下的。
“快一点……”
他又一次说，同时忍不住主动往后蹭了蹭。
商砚书却同时往后退了退，不光不给，还抓住路乘的手腕，阻止他自己去疏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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