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王大王,你醒了没有啊?”
斑斑的声音在屋外响起。
“什么事?”
回应的却并非路乘,而是一道慵懒低沉的男声,像是饱腹后的大猫,一切危险的爪牙都无害地懒放着。
不过斑斑还是有点怕他,说不上来原因,只是一种小动物的直觉,他退后几步,对着屋内遥遥地喊说:“又有妖怪打架了,需要大王处理一下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商砚书支着手肘,懒洋洋地应道。
待斑斑的蹄声远去后,他俯身戳弄了一下窝在自己怀里的某人,轻笑说:“爱徒还不醒?”
路乘裹着商砚书的外袍,只露个毛茸茸的脑袋在外面,闻言,他把脑袋埋得更低,像是一点都不想醒。
商砚书直接将手伸进外袍中,不知道在哪里摸了一把,路乘就猛一激灵,睡眼朦胧地抬起头,还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“大王,该起来处理政务了,还是……大王想要臣再服侍大王一番呢?”
商砚书低笑道。
路乘打了个哈欠,眸光带上些生理性的湿润水汽,他下意识地伸了个懒腰,玄黑色的外袍不知道什么材料,却比绫罗绸缎更加顺滑,随着他的动作不经意滑落,露出光洁的手臂和肩脊,以及其上在黑白两色衬托下显得愈发鲜艳的红痕。
红痕一夜都未消去,令人不自觉想起昨夜是怎样在这具躯体上将每一寸痕迹烙上,荒唐又旖旎。
商砚书直直地看着,他原本是揶揄的语气,但此刻,眸色却是真的深了几分。
他伸手抚上路乘的肩膀,没等做出下一步的动作,路乘就像是突然清醒了似的,涣散的瞳孔睁圆,眉头慢慢压紧。
“大骗子——!”
在路乘开口之前,商砚书就已经很有先见之明地侧身,正躲过一记飞踢过来的脚掌。
路乘手脚并用,气鼓鼓地把他往床下推。
“为师如何骗你了?”
商砚书一边躲避,一边闲闲地发问,看起来颇为游刃有余。
路乘不说话,只用力推他,甚至连脑袋都用上了,然而商砚书不为所动,甚至在某一个间隙,他还一把抓握住路乘的右脚脚踝,微一使力,趁着路乘身体失衡时,俯身而下,以右膝跪压住路乘的左腿,握着脚踝的那只手则掰着其上抬,绕过膝弯,抓住路乘的两手手腕,举按过头顶,再用整个身体压制于其上,便将路乘压得动弹不得。
这个让人毫无安全感的敞开姿势让路乘瞬间想起了昨晚的某个时刻,而商砚书还在他上方低笑,距离近的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如羽毛一样轻拂过皮肤的温热吐息。
“爱徒说要慢,为师就慢,爱徒说要停,为师便停,爱徒说都听为师的,为师就带着爱徒玩了些小游戏,爱徒如今这样说,为师真是好生冤枉啊。”
商砚书拿腔作调地叹道。
路乘一时语塞,理智上他知道商砚书说得没错,都是他自己答应的,但情感上,他还是好生气。
“那你为什么后来不听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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