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妇人叉手向前道:“叔叔万福。”
武松道:“嫂嫂请坐。”
武松当下推金山、倒玉柱,纳头便拜。
那妇人向前扶住武松道:“叔叔,折杀奴家。”
武松道:“嫂嫂受礼。”
那妇人道:“奴家也听得说道,有个打虎的好汉,迎到县前。
奴家也正待要去看一看,不想去得太迟了,赶不上,不曾看见。
原来却是叔叔。
且请叔叔到楼上去坐。”
武松看那妇人时,但见:
眉似初春柳叶,常含着雨恨云愁;脸如三月桃花,暗藏着风情月意。
纤腰袅娜,拘束的燕懒莺慵;檀口轻盈,勾引得蜂狂蝶乱。
玉貌妖娆花解语,芳容窈窕玉生香。
当下那妇人叫武大请武松上楼,主客席里坐地。
三个人同归到楼上坐了。
那妇人看着武大道:“我陪侍着叔叔坐地,你去安排些酒食来管待叔叔。”
武大应道:“最好。
二哥你且坐一坐,我便来也。”
武大下楼去了。
那妇人在楼上看了武松这表人物,自心里寻思道:“武松与他是嫡亲一母兄弟,他又生的这般长大。
我嫁得这等一个,也不枉了为人一世。
你看我那‘三寸丁谷树皮’,三分象人,七分似鬼,我直恁地晦气!
据着武松,大虫也吃他打了,他必然好气力。
说他又未曾婚娶,何不叫他搬来我家住?不想这段因缘却在这里!”
那妇人脸上堆下笑来,问武松道:“叔叔来这里几日了?”
武松答道:“到此间十数日了。”
妇人道:“叔叔在那里安歇?”
武松道:“胡乱权在县衙里安歇。”
那妇人道:“叔叔,恁地时却不便当。”
武松道:“独自一身,容易料理。
早晚自有土兵伏侍。”
妇人道:“那等人伏侍叔叔,怎地顾管得到。
何不搬来一家里住?早晚要些汤水吃时,奴家亲自安排与叔叔吃,不强似这伙腌臜人安排饮食。
叔叔便吃口清汤,也放心得下。”
武松道:“深谢嫂嫂。”
那妇人道:“莫不别处有婶婶?可取来厮会也好。”
武松道:“武二并不曾婚娶。”
妇人又问道:“叔叔青春多少?”
武松道:“虚度二十五岁。”
那妇人道:“长奴三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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