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叔今番从那里来?”
武松道:“在沧州住了一年有馀,只想哥哥在清河县住,不想却搬在这里。”
那妇人道:“一言难尽!
自从嫁得你哥哥,吃他忒善了,被人欺负,清河县里住不得,搬来这里。
若得叔叔这般雄壮,谁敢道个不字。”
武松道:“家兄从来本分,不似武二撒泼。”
那妇人道:“怎地这般颠倒说!
常言道:人无刚骨,安身不牢。
奴家平生快性,看不得这般三答不回头,四答和身转的人。”
有诗为证:
叔嫂萍踪得偶逢,妖娆偏逞秀仪容。
私心便欲成欢会,暗把邪言钓武松。
却说潘金莲言语甚是精细撇清。
武松道:“家兄却不道得惹事,要嫂嫂忧心。”
正在楼上说话未了,武大买了些酒肉果品归来,放在厨下,走上楼来,叫道:“大嫂,你下来安排。”
那妇人应道:“你看那不晓事的!
叔叔在这里坐地,却教我撇了下来。”
武松道:“嫂嫂请自便。”
那妇人道:“何不去叫间壁王干娘安排便了?只是这般不见便!”
武大自去央了间壁王婆,安排端正了,都搬上楼来,摆在桌子上。
无非是些鱼肉果菜之类。
随即烫酒上来。
武大叫妇人坐了主位,武松对席,武大打横。
三个人坐下,武大筛酒在各人面前。
那妇人拿起酒来道:“叔叔休怪,没甚管待,请酒一杯。”
武松道:“感谢嫂嫂,休这般说。”
武大只顾上下筛酒烫酒,那里来管别事。
那妇人笑容可掬,满口儿叫:“叔叔,怎地鱼和肉也不吃一块儿?”
拣好的递将过来。
武松是个直性的汉子,只把做亲嫂嫂相待,谁知那妇人是个使女出身,惯会小意儿,亦不想那妇人一片引人的心。
武大又是个善弱的人,那里会管待人。
那妇人吃了几杯酒,一双眼只看着武松的身上。
武松吃他看不过,只低了头不恁么理会。
当日吃了十数杯酒,武松便起身。
武大道:“二哥再吃几杯了去。”
武松道:“只好恁地,却又来望哥哥。”
都送下楼来。
那妇人道:“叔叔是必搬来家里住,若是叔叔不搬来时,教我两口儿也吃别人笑话。
亲兄弟,难比别人。
大哥,你便打点一间房屋,请叔叔来家里过活,休教邻舍街坊道个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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